北京哪家正规医院治疗白癜风 http://baidianfeng.39.net/index.html这一年,是我博客写作的第十六个年头。记得当初,一群人等去部队参加集训,我写了一篇纯属室友间搞趣的叫做《班长的绝对权威》的小文章,被发表到一份内刊上。于是,就有人说,你可以去建一个新浪博客,现在很火,我就去建了一个。他还给我推荐了一篇张承志的《清洁的精神》,几天后我去网上搜来一看,直感到通体舒坦、淋漓尽致。
有的人说我的写作,缺乏“上帝的视角”,我不在乎。我所在乎的,是它可以包含内心里的涌动和丰富多彩的社会生活。甚至我以为,自己太需要倾诉了,而写作便无疑是一种最为适合的方式。故而,自从年建立博客以来,我的写作是密集的,是激情汹涌的,甚至一发不可收拾。故而往往在追溯写作年限时,我总是从这年来计起。虽然四年后,我的“双博”(即博客和微博)都成功地通过了“V”标认证,但向来好于纯粹与唯美的我,却并没刻意去干那种以噱头来哗众取宠的营生。我以为,文学是需要尊重的,而我的写作也是需要尊重的。我不喜欢那种乱乱的感觉,至今如此。
说到写作,就不得不说处女作的发表。仔细想来,那应该是年的时候,我写的一篇关于办公室感悟的字的小豆腐块,经人略作修改后,发表在了一份叫做《启迪》的小报上。淡淡的墨香,摊在手里,我凝视了许久,欣喜若狂!即便多年后,我可以毫不脸红地被冠以“作家”的称谓了,依是会怀了旧情而投去作品在这份小报上发表,无论怎么看来都是一种回馈。只不过报纸的版面向来不大,我也几乎不再写豆腐块,那么发表的情况自然就不会过多。加之我一向的慵懒,在投稿上从来不算一个积极的人,那么就零零星星、拉拉杂杂的,过得去就成了。
我的慵懒,还在于后来无意间窜去中国作家网上发表作品。在初期,为了能够多发表,我先后注册了三个账号,某一天就有九篇文章同时刊出,真是令人手舞足蹈,蔚为大观!甚至,我在主写散文的情况下,还兼写文学评论,有一回心血来潮,就在短短的几天里将自己先后写过的十余篇评论作品全部投上去,结果全部被发表了。由于中国作家网上的原创版块中评论作品投稿并不多,于是只要把评论栏目一点开,入眼的几乎全是我的作品,差不多搞成了自己的“专栏”,想来也是有趣!最初,我每在上面发表一篇文章,就会链接到博文里存念,甚至标明序号、列出目录。后来发表得多了,就懒得再继续弄了。甚至十余年下来,我前前后后发表在中国作家网上的作品,再怎么着都不会低于篇,于是投稿也就稀疏了,有时一整年都没有再投过,就像忘了似的。毕竟是公共资源,我一个人占那么多,还是多留点空间让别人也来一展风采吧!
纸刊的发表向来不易,我很感谢《作家报》《剑南文学》和《文学百花苑》发表我大量的作品,甚至还有《散文选刊》《青年文学家》《福建文学》《安徽文学》《雨花》《参花》《渤海风》《西部散文选刊》《草地》《仙女湖》等。我所说的“大量”,只是针对自己的发表情况,相对而言。至于本市的“两报”(即日报和晚报),和一些行业报刊以及无数的内刊发表,以及被选入一些文学图书,那就数不胜数了!尤其是近几年,纸刊资源愈发紧张,那就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了。可见我的“慵懒”,也不完全算是自身的原因。
多少年来,我一直追求自由,抵触“命题作文”,故而参赛及获奖的情况不多。但近两年,由于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全球大爆发,我的供职之地既是省属单位,又是人员密集场所,故而连番实行极其严格的隔离封闭措施就自然不在话下。往往轮批去到隔离观察区,人口多、地方小,除却一些“固定节目”(指就餐、开会、劳动、训练等)就常常无事可干,谁都有着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发呆。尤其是疫情在国内大爆发之初,真是瘟疫猛如虎啊,都搞得要封城了,于是部里面、厅里面、局里面、所里面,就自上而下层层紧急下达“战时管理”的命令。
那一次我在隔离观察区里就活生生地呆了46天,后来又进到封闭管理区去上了14天班,总共在单位上关了整整两个月才被放回家。那是怎样的混耗啊!当我跨出大门,领齐了代运的行李和代管的手机等物件后,乘上附近熟识的村民的私家车从郊区返回城区的途中,见到满大街都十足冷清,行人和车辆都极为地稀少,就感到一片前所未有过的惨淡。甚至回了家都不能外出,幸好我还有一个小巧的入户花园,要不然就真是得闷死了!我在家里,花了整整三天才缓过神来,一片呆滞与足够混沌的头脑里,神经才渐渐地苏醒,我开始寻找到“这是我住的房子”和“我是这个家的主人”的内心认同与感觉。事后多次念及都不无感慨,那么些的时日里,我到底浪费了多少可以用来写作的时光!
下一次再搞隔离封闭,我就学聪明了。把自己那台已经闲置几年的笔记本电脑带上,在隔离观察区里时,既可以用来写作,又可以用来看电影,还可以聊天看新闻。大不了在进入封闭管理区前,按照规定上交,等出来了时再去领回就是。于是乎,自从我自己带了电脑,就不用再去挤公家那可怜的电脑了。别人不但设有开机密码,而且时常需要上机办公的人也不少,那么我就懒得再去打挤了!自从有了自己的电脑,我在隔离观察区里的漫漫时光,就有了晨写的习惯。谁让我总是早醒呢!几乎每天都是半夜里醒来就再也睡不着,又不好打扰室友们休息,就自己拎上电脑和提上一个装有茶杯等物的袋子,去到楼下空无一人的大会议室里,插上一个5米长线的电源板,在长桌上选一小块地方,一一地铺陈开来,就可以心无旁骛地一路写作到天明。即便此时,也是这般!
记得十年前,《剑南文学》的副主编就曾提示过我,一年前日报的副刊主编也提示过我,那就是多去网上参加比赛。故而这刚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我就一改以往对“命题作文”的抵触,在大量地参加各地的各种文学赛事。光是去年,就先后斩获7个奖项,其中既有中外合办的,又有省级的。尤其是一篇参赛稿件在被主办方在一个App上发布出来后,阅读量竟然一路飙升,创下了我史无前例的新高,居然达到了47万余人次。即便今年这刚过去的40天里,我就已经书写并投出参赛稿件11篇。然而我写征文最多的,就是身处隔离观察区的时候。
不知不觉,我在文学的大道上恣意地行走,就十五年过去了。多少个心潮澎湃的白天,多少个辗转反侧的夜晚,都是文学阅读与写作陪伴着我,即便再难熬的日子,都慢慢地过去了。我很庆幸自己终于找到了生命的出口,那就是写作,更是文学性的写作。时至如今,我不但加入了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大众文学学会、中国西部散文学会和四川省作家协会等,还先后担任《萧乡文学》杂志社常务社长、携手青年作家协会特邀顾问,甚至还是《作家报》专栏作家和《青年文学家》《渤海风》理事,还做过《中国作家》签约作家,不但入选了《中国散文家大辞典》,还先后出版了《风过无痕》《彼岸时光》《守望黎明》等几部纯文学散文集。新书出版后,先后入藏了中国现代文学馆和国家、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澳门大学、香港中文大学等上百家图书馆,以供专家研究或读者借阅。甚至,我还给一位美籍华裔的女诗人远度重洋地寄去了两本,在漫长的三个月之后她收到来自祖国的礼物,可开心了!
这一年,身处后疫情时代,我已经提交了加入中国作家协会的申请。线上申报初审已通过,纸质材料已在年前快递去了省作协,那么一切就拭目以待吧!到了七月份,名单就会公布出来,那时候就知道结果了。然而此处,不得不说的是,我对文学的真诚,犹如我对自己生命的真诚,对情感的真诚。我发自内心地感谢每一位关心、帮助与支持我的人,感恩爱与被爱,这辈子我知足了。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总觉得日子到底还是越过越好起来。
六年前,父母均已耄耋,尤其是常年患病的父亲已经行走困难。为了给他们提供更好的条件养老,我劝说他们卖掉了那套在市中心的家属大院里居住长达四十年之久的老房子,我又添了钱,在银行贷了款,去附近的江畔为他们另外购置了一套不无时尚的园林小区内新建没几年的电梯房,环境很美观,住起来很舒适,面积也宽了近30个平米,这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亲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变成了现实!住宅小区里的小桥流水、绿意葱茏,都是他们成天乐得合不拢嘴的好去处。有了性能良好的电梯和轮椅,即便原本行走困难的父亲都出行方便了。我想,这终将是我这个当儿子的,对他们养育之恩最好的回馈。
后来,父亲没能再一次地战胜病魔,去世了,享受85岁。我就从寓居多年的城乡边缘的新式民居中,搬回去陪母亲住。由于住房条件需要作进一步的改善,我就又将那处房子卖了,时逢房价大涨,我就赚了一笔,而后再去银行贷了更多的款,在城市的新区的一个院落更为阔大的住宅小区内选购了一套小高层的复式电梯房,不仅居住面积一下子突破了平米,而且还有一个足足20平米入户花园。在家里,我和年近90岁的母亲各住一层,电器设施一应俱全。我还将其中一个卧室腾空,来作为书房。
在这片地居住,一是毗邻一座群林绕湖的公园,二是邻近一所我曾两度应邀前往为全市大学生颁奖的高校,三是距上班那里只有十分钟车程,四是一旦离开了主城区,就随处可见蓝天白云,而且交通也不拥堵,五是一到夜里,周遭便一片静谧,我那长达30年之久重度失眠顽疾,一下子就得以极大程度的缓解,甚至一走出小区,就是一个客运站和公交车的总站,医院打个车也就十多块钱。更何况,小区外面的前后,有着无数的餐馆和宾馆,即便招待远道而来的亲友也是极方便的。
去年里,我一改抵制上驾校的作风,顺利地考取了驾照,又买了一辆轿车,于是我前所未有的“四轮时代”就开始了。女儿随她妈妈住在城市西面,我住在南面,十多公里,开车过去接送一趟,单程也就20分钟的样子。女儿学习一直很好,去年高考后就去了省城的一所“”的重点大学就读。她的近亲中已经出了两位博士后和一位博士,她与其中那位博士表姐关系向来亲密,那么除了平日里耳濡目染,身边有现成的榜样可参照、可学习、可激励,那么她的一切,就都未来可期!
我之所以要讲这些家事,是表示任何作家都不能光讲文学,还得讲现实的生活以及遥不可及的梦想。不能光是着眼于纸面的文学和涌动的内心,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