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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2/7/3 2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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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来源:宾阳印象

桂南宾阳县某镇,有个那雅村,因地势较低,也被外界戏称为“鸡窝村”。鸡窝就鸡窝吧,那雅村人也不介意。那是让鸡来生蛋的地方,差不了。七十年代,那雅村就曾是县里“农业学大寨”的典型。村里人为此而感到自豪!

那雅村人勤劳俭朴,村里流传着许多有趣的故事。

一天,村民李大叔家来了客人,那是孙子的外婆带着几斤*豆前来走亲。奶奶忙上前打招呼:

“外婆来了,请坐,请坐。”

“豆三升,豆三升。”外婆忙回应。

“要这聋人能干啥?”奶奶调侃说。

“做种,做种。”外婆又补充。说着从肩上放下装着*豆的小布袋,坐了下来。

爷爷奶奶听完,都笑弯了腰。奶奶边笑边说:“*豆能做种,聋婆子也能做种?”

这就是那雅村人常说的聋人故事。

七十年代,王二妹在大队读附中,二叔是县商贸局的副局长。奶奶跟着二叔在县城享清福。

二叔家有一台黑白电视机。那时,电视机尚未普及,家有电视看,很受人羡慕。

老奶奶不知大肚子的21寸电视机,究竟装有多少电视节目,二叔家那俩小子,每天放学回来,都边吃零食边看电视。每逢到了连续剧的那个点,小孙辈们都嚷嚷:“奶奶快点来看电视!”老奶奶总舍不得看。

老奶奶记挂着二妹仔还没看过电视,总想留些给二妹仔来一饱眼福。

一天,奶奶跟俩小孙商量:“你们能不能少看些电视,留些给二姐来一起看好吗,二姐每次从乡下来,都给你们带来好吃的东西,你们把电视都看没了,二姐来还有得看?”。

在奶奶的眼里,看电视就像是从缸里打水,打一瓢少一瓢,电视折腾多也会没。

奶奶此番劝说小孙辈省看电视的“佳话”,从此就被村里人传为了笑话。

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那雅村那些男子汉,也很流行“佮吃”。(“佮”与鸽读同音。就是AA制,凑份子钱聚歺)。

不管是农闲的雨天,或是晚饭后,大家在一起“扯大炮”(即吹牛、聊天)。有时聊着聊着,肚子饿了,就有人提出佮吃,又有人呼应,大家就推选头人,联系有家禽的卖家。

买卖谈成,先把家禽拿来聚歺,再收份子钱付账。个别人实在没钱交,也可以从家里拿来稻谷或大米以市价顶账,都被接受。大家都是同村同族人,不会计较。

佮吃,一般常有3至10人左右。大家一起动手,热热闹闹,一起喝酒吃肉,既解馋,也增进了感情。

村里有位朱二哥,家养一只肥嫩的青年狗。朱二哥心想:最好能将那条狗,卖给村里人佮吃,既能解决油盐钱,也能参份佮吃狗肉,美美的搓上一顿,两全其美。

有了美好的想法,朱二哥就去找堂弟朱三仔商量。

“三弟,我想把我家那条狗卖给村里人佮吃,价钱是15元”。(那时的15元,就相当于普通职员的半个月工资)。朱二哥还说:“你帮我组织人佮吃,按量定人数,不要太多,也不能太少,我也参一份。你算好账,顺便帮我收取份子钱”。

朱二哥还说:“杀狗人出力、费时,不用出份子钱。由你把狗杀好,等我赶圩回来就一起煮狗肉下酒。我巳经把狗关在竹笼子里了,接下来就看你的。”

朱三仔是个*人精,有心计。滿口答应:“二哥,你放心,等你赶圩回来,我准把事情办好。不过,你说话要算数啊”。

朱二哥应声“好”就走了。

再说朱三仔杀了狗,就在鱼塘边清洗狗肠。族里有不少的人从那里走过,都问:“三哥,我们能佮吃狗肉吗?”。

“份数已够,不能再参份了”。朱三仔都这样回答。

所谓份数已够,一般是指按材料定人数,刚好够吃,或略有所剩。那狗看起来约有二十来斤,足够十多个人大吃一顿。

朱二哥赶圩回来,看到杀好的狗巳经分成了两等份。就问:“三弟,今天总共有多少人佮吃狗肉,现去煮狗肉下酒好吗?”

朱三仔回答说:“不了,二哥,按你的吩咐我把狗杀好。也按你所说,杀狗人不出份子钱。现只你、我俩份,各拿一半回家煮吃就好”。说完提了一半狗肉就走,留下一半由朱二哥处理。

朱二哥看着朱三仔离去的背影,很愕然,口中念道:“坑人呀,坑人”。

朱二哥被坑了,没有记恨,也没有去找朱三仔理论,从此这事就成了典型的“佮吃”被坑故事。

改革开放,祖国大地,春意盎然,村里的故事又有了新的版本。

一天,村里爆出个大新闻,朱三仔的儿子朱福贵务工返乡,驾回一辆大奔驰,还带回一位漂亮的妞。车子就停放在自家的楼房边,村里有好多人来看热闹。有人评说:“这车,最少要花近两佰万才能买到”。

还有人说:“这小子,过去家里穷,爸爸连堂兄都敢坑。儿子就真有出息?”

也有人说:“穷则思变,石头也有翻身时,朱福贵年青力壮,头脑灵活,改革开放,定是抓住了机会。”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时,屋里走出那位女青年,站到了大家的前面,提高了嗓音说:“各位父老乡亲,大家好,我是朱老总的职员,受其委托,跟大家说两句。今天,朱老总略备酒菜,还需加工,加工好后宴请全体族人,一起吃饭、喝酒。商量在村里投资建厂和捐款修村路的事情。希望得到大家的支持。”

原来在改革开放的初期,朱福贵就已经在深圳特区当了个小工头,有了些积蓄,又办起个建筑材料厂,生意红红火火,赚了不少钱。

朱福贵在回来之前,带领团队做过调研:国家扩大开放,外引内联,加速与国际接轨,很适合搞来料加工。如办个电子厂,产品出口国外,应是个赚钱的好机会。由于深圳土地贵,工价高,成本大,所以决定回乡办厂。

办厂要先修路,建好厂,再招村民进厂培训。利用专业团队对家乡、深圳两头的企业,强化管理,打造集团公司。

有位朱福贵的发小,瞟了女秘书一眼说“是嫂子了吧,说话不像外人,我那哥们呢,为何不露面?”

那女秘书羞涩地说:“抱歉,请叫我小红,还不是你们的嫂子,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刚才说话如有不对,多请包涵。”说完就回屋里。

几分钟后,那女青年手里拿着东西跟着朱福贵一同出来。朱福贵打开手中的香烟,一支一支地分发给会抽烟的人。桌子上也摆放着几条那样的香烟,谁爱抽谁抽。还端出糖果、饼干、水果、饮料等,给小孩和妇女们享用,真的好热闹。

大人和小孩都十分的高兴。这时,朱福贵说话了。他说:“各位父老乡亲,托咱老祖宗的福,依靠*的富民*策,经过多年的拼搏,我也有了些微薄的收入。还记得在经济困难时期,大家都在不轻松的情况下,照顾过我家。我也想为家乡办点实事。刚才我的女助理已经把话说了,不再重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敬请谅解。”

朱二哥听后,吸了一口香烟,吐出了烟雾,站了出来说:“好侄子,过去的事咱不提,你能光宗耀祖回来,全族人都很高兴,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家都说“好!”

朱福贵的父亲朱三仔,沾了儿子的光,也红光满面地说“对,对,我儿子应该报答家乡,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朱福贵又接上说:“长辈们的寄托,我记在心,会努力。我现在需要几位会做菜的兄弟们帮厨,有话等下大家在歺桌上聊。”话音刚落,就有好几位男女帮手,洗碗的洗碗,洗菜的洗菜,大家一起动手。

再说,很快就把饭菜做好了,全族人分成了二十多桌,一起吃饭喝酒,热热闹闹。

“哥俩好呀,六六六呀”有人猜起码来。

宴席结束,朱福贵忙着和村里的干部和长辈们,一起策划、献计、商量修村路。朱福记还当场叫女秘书开支票,将三佰万元人民币打进村公共账户,作为修村路专用。

不久,村里的巷道和村路,都变成了硬化水泥路,还安装了太阳能路灯,路的两旁还栽上了小树。

朱福贵投资兴建的电子材料厂,也拔地而起,后期工作还在完善。

不久的将来,一个来料加工,不损害当地资源的环保电子厂,即将诞生。到那时,那雅村人就近上班,也能赚到,像在大城市务工时那样的工资。到那时,留守儿童,空巢老人,等社会问题都能迊刃而解。那雅村的村容、村貌,和村民的生活,都将发生根本性的改变。这就是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带动走共同富裕的道路。沿着这条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那雅村民跟*走,日子会越过越甜蜜,道路会越走越宽广。那雅村还将流传更多,更新鲜,更美好,更有趣的故事。

写于海口市。

二0二二年三月。

取材于广西宾阳民间,若有如同,纯属巧合。

严规明,男,出生于广西南宁市宾阳大桥镇长江村,现居住海口市,在海南省海口市进出口贸易公司任主任职务。曾在《广东农恳》和《海口晚报》发表过通讯报道。喜爱文学及旅游。

▍今日责编:东东

▍内容审核:阿诚

▍内容来源:严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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